围观名人朋友圈 由“收藏”引发的“群星闪耀时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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摘要

从广州博物馆“缀古——刘体智与民国学人”展览说起 我们看展览,很多时候是由物见人、由人观史,从史励今。

从广州博物馆“缀古——刘体智与民国学人”展览说起

我们看展览,很多时候是由物见人、由人观史,从史励今。

2024年8月16日,“缀古——刘体智与民国学人”展览在广州博物馆开幕。刘体智(1879-1962年),海内收藏大家,藏有巨量青铜器、甲骨、古籍善本等,并最终将大部分藏品“化私为公”,受人敬仰。展览的缘起,是其后人刘耋龄先生,在今年向广博捐赠了61封当年众多学人写给他祖父刘体智的信札、信封等,涉及罗振玉、容庚、唐兰、李济、傅斯年、徐中舒、陈梦家、商承祚、徐森玉、郭沫若、胡厚宣等——群星闪耀处,不仅有学术智慧之光,更有华夏不息文脉。

宏大叙事往往由生动细节构成。在此,记者通过在“缀古”展览现场采访所获信息,以及与策展人之一、广州博物馆陈列研究部副研究馆员霍雨丰的对谈,并综合刘耋龄主编《小校经阁遗芬》一书内容,带大家一窥“大家”的“朋友圈”,希望能够由微见著。

郭沫若:

刘体智专门整理甲骨拓片

托人带到日本给我

直接助我写成《殷契萃编》

“如此高谊,世所罕遘”

1928-1937年郭沫若在日本期间,刘体智听说郭氏对甲骨研究有兴趣, 但没有太多资料, 就请人制作了一些甲骨拓片, 将其裱成20册, 起名《书契丛编》, 然后托中国书店的金祖同带去日本, 交给郭沫若。郭沫若大为惊喜, 对此仔细研究, 写出了他在甲骨文研究方面的代表作——《殷契萃编》。《殷契萃编》精选了刘体智善斋甲骨1595片进行考释,极大推进了甲骨学的研究进程。郭沫若在《殷契萃编》序言对刘体智表达了衷心感谢:“如此高谊,世所罕遘(gòu)。”

“缀古”中有一件展品,是“郭沫若致刘体智信封(序号12-3)”,正是此次刘耋龄先生捐赠。原信不存,仅有信封。寄发地址署“日本国千叶县市川町须和田276番”,为郭沫若当时在日本的住所。收信地址为“上海博物院路3号1楼中国实业银行晦之先生收”,落地戳日期模糊不清。据《郭沫若致文求堂书简》显示,1933年至1935年间,两人就铜器金文进行交流,郭沫若曾于1933年寄刘体智《两周金文辞大系》《金文丛考》,刘体智于1934年寄郭沫若《善斋金文録》和《大系》所需图像及拓本。

容庚:

第一次和刘体智见面

我们“晤谈如故交”

他还送我好多东西

我感觉自己“不啻贫儿暴富矣”

说到与刘体智相交的学人,容庚是代表性人物之一。1931年两人结识,友谊持续了三十多年。从刘体智与容庚的书信往来,可看出他们不仅共享收藏信息,还探讨青铜器研究。在刘体智的帮助下,容庚编纂了《善斋彝器图录》。刘氏收藏丰富,容庚还多次在他那里购藏青铜器。

“缀古”里有件展品,是中华书局2012年版的容庚《善斋彝器图录》,它的序言记录了1931年8月,容庚、徐中舒、商承祚等人到上海观赏品鉴刘氏所藏铜器的情景。当时,刘、容二人终于第一次晤面,容庚称:“晤谈如故交,尽出所藏鼎彝四五百事供摄影,兼旬而毕,复赠全形拓本三百余纸、整装归来,不啻贫儿暴富矣……”

于省吾:

容庚曾把越王剑卖给我

后来他也许舍不得了?

他从刘体智那儿买了个师旂鼎

用那个鼎,换回了越王剑

(容庚最终把剑捐给了广州博物馆)

策展人还透露了一个“辗转求之”的趣事,主角“越王剑”,国家一级文物,如今就在广州博物馆展出。

1933年,容庚在写给刘体智的信(现藏广东省立中山图书馆)中说:“前年庚得一剑,两面皆为王戊”,这就是1931年容庚在式古斋所购的“越王剑”。后来容庚把剑“售给于省吾”。

“可能是容庚后来又舍不得了,他从刘体智善斋所藏中,得到一个‘师旂(qí)鼎’;容庚以师旂鼎与于省吾交换,换回了越王剑。”霍雨丰介绍。

一个感人的对比,随后发生了——辗转反侧重新求之,义无反顾捐赠国家——1956年以来,容庚分两次将其多年收藏的青铜器95件捐赠广州博物馆,越王剑,就是其中之一。

■收藏周刊记者 潘玮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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